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
他只有找人。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秦非:“!?”
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撕拉——“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秦非大言不慚: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那人就站在門口。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撒旦:“?”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就,還蠻可愛的。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
作者感言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