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對。”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zhǔn)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xiàn)的,隱秘的針對感。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看樣子,追逐戰(zhàn)結(jié)束的時候亂葬崗內(nèi)應(yīng)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zhuǎn)而認(rèn)認(rèn)真真分析起來。這是林守英的眼睛。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抱歉啦。”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身前是墻角。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dāng)然不能辜負(fù)它的好意。”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嘔————”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nèi)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改好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兩小時后。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落滿灰塵的屋內(nèi)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jīng)風(fēng)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秦非眨眨眼。
起碼不全是。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xué)過什么叫適可而止?!”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zhǔn)備去吃早餐。”
“哎哎哎??導(dǎo)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jié)下了梁子,假如那權(quán)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林業(yè)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作者感言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