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他做這件事當(dāng)然是故意的。
“所謂的對抗賽,其實(shí)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zhì)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在距離玄關(guān)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蕭霄:“?”在距離三途不遠(yuǎn)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人數(shù)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六個已經(jīng)立起的牌位。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12號很強(qiáng),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qū)自行活動了。”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yún)s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有人說他們已經(jīng)觸及到了規(guī)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不是林守英就好。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應(yīng)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xué)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當(dāng)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假如有一樣?xùn)|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jiān)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騙取信任第三點(diǎn),暴露弱點(diǎn)。“哼。”刀疤低聲冷哼。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
作者感言
以往的直播每每進(jìn)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