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這或許是三途經(jīng)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三,二,一。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jié)果。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會被系統(tǒng)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只有3號。再說,在這陰氣森森的鬼村,身邊有幾個活人在,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shù)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shù)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哦,好像是個人。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從秦非進(jìn)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很不幸。黑色霧氣中,無數(shù)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暗色污漬團(tuán)團(tuán)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zhǔn)備2打1。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yè)瞬間渾身發(fā)軟。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就在秦非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yīng),連眼珠都不帶轉(zhuǎn)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nèi)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系統(tǒng)播報在耳畔炸響!
……任平?jīng)]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jīng)費,但按社區(qū)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fù)如常。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fā)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除了靠曾經(jīng)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jìn)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shù)目诙鄠髦狻<依锊⒉桓辉#B(yǎng)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yù)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秦非道。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要命!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xì)胞全都在飛速運轉(zhuǎn)。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yù)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沒人應(yīng)和,也沒人否定。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jìn)來。
作者感言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