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他抬眸望向秦非。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怎么回事？“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所以。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他說：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又一下。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果然。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不，不應該。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蕭霄：“？”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