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憂外患。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
薛驚奇輕輕嘆了口氣。秦非:“……”
在暗沉的天光下,不遠處樹林的輪廓反而更加清晰。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對著窗外看了片刻后,神色不善地道:“變多了。”
他半點沒受到外在影響,一手托腮,一手驅趕著草叢里的蚊子,悠悠然等待著6點的來臨。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蝴蝶瞳孔驟縮。
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唔?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還好。
與密林中的樹木一模一樣。高高直直的,一頭插在雪地里。“開賭盤,開賭盤!”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寶貝兒子!”蝴蝶氣笑了。
作為一只存活了百年的老僵尸,以右邊僵尸的道行,絕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
他們互相之間相距不遠,甚至只有幾步之遙,彼此卻視而不見。
老虎卻仿佛被這一巴掌拍醒了似的。
兩尊A級大神鎮在那里, 聞人黎明氣得半死卻連個屁也不敢放,哼哼唧唧地點頭:“那就開飯。”直播間中的觀眾們和玩家一起,緊張得兩腿發軟。
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假如不是提前知道這處地點的存在,玩家們就算從玻璃墻邊走過,也不會發現,身旁居然有個屋子。
為了成功實施這項計劃,陸立人在游戲區走廊上滯留了近一小時時間,來回地走動,觀察,挑選著獵物。在下方,有一行稍小些的紅色文字,“操作間內禁止吸煙,如需吸煙,請上夾板通風處,輪值傳功離開操作間不得超過20分鐘”。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
有觀眾忍不住地感嘆道。“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要他說,他們還不如在雪地上扎幾個帳篷過夜,反正又不是沒過過。
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
“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此言一出,走廊頓時一片嘩然。“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
沒反應。“是飛蛾!”他抬起頭。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其實距離谷梁說完方才的話并沒過去幾秒,可對谷梁來說,卻像經歷了足足一個世紀那么久遠。
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聞人黎明目光幽深地望著刁明,一言不發,仿佛在思索著什么。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
這是一個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著那扇緩緩閉合上的門,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這無疑會讓所有玩家全都警惕起來。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
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下方還有一個補充說明用的括號。如果一樓有電話,那也只可能藏在那里了。但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方面的,精神免疫自然也高得可怕。
“陣營之心。”秦非道。
……他半閉著眼,昏沉的光線將他的睫毛投落在面龐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走吧。”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
“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這不廢話嗎?他的形象和船上所有其他的NPC和玩家都不一樣。”
作者感言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