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驀地瞇起眼睛。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林守英尸變了。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至于導游。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成了!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怎么了?”蕭霄問。
……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