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規則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種,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這里依舊只能變成一個容人賞玩的花瓶。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有觀眾偷偷說。
游戲繼續進行。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可是……
“你也想試試嗎?”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丁零——”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秦非滿意地頷首。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三,二,一。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秦大佬。”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作者感言
“我們重新指認了一遍店老板是鬼,然后就被傳送到了任務場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