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實在是亂套了!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秦非:?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是嗎?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秦非攤了攤手。“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救救我……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蕭霄:“……”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jié)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導游神色呆滯。然而,就在下一瞬。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早晨,天剛亮。”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林業(y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林業(yè)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xù)自發(fā)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凌娜說得沒錯。”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系統(tǒng)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fā)自內心的笑容。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yè)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你也可以不死。”
作者感言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