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秦非一怔。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你聽。”他說道。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三途冷笑。
秦非又開始咳嗽。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抓鬼。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第二種嘛……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場面亂作一團。他忍不住去瞄秦非。“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五秒鐘后。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作者感言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