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不記得了。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但這些與他們生死存亡息息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全部都被系統(tǒng)隱藏了起來。
“?”狐貍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你知道了?”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
“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nèi),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
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xiàn)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不得不說,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很不錯的家長,他們從不對兒子說謊食言。
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可他已經(jīng)看到了。瞬間,無數(shù)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
這一點從彌羊進入房間后的表現(xiàn)就能很清楚地看出來。
“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這怪物形體似人,弱點也與人所差無幾,在脖頸被砍傷以后,速度迅速地慢了下來,很快便躺在地上只能發(fā)出低聲哀鳴。
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
“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實在已經(jīng)仁至義盡。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xiàn)。
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nèi)拥舻睦K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
在索道上,一個人即使不小心失足,至多也只是讓自己摔死。“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天吶天吶天吶,好想看看小秦要怎么圓。”
“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蕭霄聽得沒錯,林業(yè)說的的確是這句話。
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
“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
配圖一共有五幅,有雙開頁的,也有單面的, 畫面色調(diào)無一不是昏沉黑暗。非常健康。
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總之,現(xiàn)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wù)仍舊是盡快下山。”
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fā)出無情的嘲笑。雙方都一無所獲。小秦不就和這NPC說過幾句話嗎,認識的時間里外里加起來還不到一小時。
幕布中播放的, 正是秦非所在的泳池房。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對呀,知道了又找不到,不就是白知道嗎?”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xiàn)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急什么。”秦非無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大象在斗獸棋中是最大的動物,可以吃所有比它小的動物——除了老鼠。
“金色的游戲房兩人一組,銀色的是單人游戲,游戲獎勵在5~10個彩球不等,具體以房內(nèi)游戲規(guī)則為準。”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
秦非眸色微沉。
……是他眼花了嗎?
不管了,賭一把吧。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
和曾經(jīng)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qū)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秦非頷首:“對,就是這樣,你完全沒有想錯。”
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作者感言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