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dāng)作調(diào)劑品的野獸罷了。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zhì)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fā)神經(jīng)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dāng)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般。“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
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醫(y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你也可以不死。”“應(yīng)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fù)多少。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yīng)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xiàn)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guī)則來。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guān),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我不會死。”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你小心些……”蕭霄欲哭無淚。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xù)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yīng)地?zé)o視。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gòu)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qū)。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nèi)。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神父粗糙的手。但副本結(jié)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導(dǎo)游:“……”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秦非道。沒有人獲得積分。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fēng)。蕭霄只能撒腿就跑!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我他媽正在認(rèn)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看來,華奇?zhèn)ナ?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yīng)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jié)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神父說,醫(yī)生經(jīng)常不在教堂。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