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他低聲說。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蕭霄:“……”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蘭姆一愣。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秦非停下腳步。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實在很想盡快離開。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不要說話。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他這樣說道。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作者感言
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