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xù)躺沙發(fā),當(dāng)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shù)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下一刻,木門無風(fēng)而動。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jīng)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果然,他左手側(cè)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華奇?zhèn)バ呐K狂跳。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jié)舌。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他有什么問題嗎?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也是,這都三天了。”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導(dǎo)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guān)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guān)要素。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dǎo)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系統(tǒng)將它創(chuàng)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會待在告解廳里的……“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義莊內(nèi)一片死寂,華奇?zhèn)サ哪樕淮缫淮琪龅氯ァ?/p>
作者感言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lǐng)先,劍走偏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