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秦非精神一振。
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什么?!”“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很嚴重嗎?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然后開口:“秦大佬。”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是蕭霄!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然后呢?”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秦非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目之所及全是毫無差別的雪亮。
而蘭姆安然接納。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秦非停下腳步。“唔。”秦非點了點頭。“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的時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