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朋友們。”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假規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則,在沒有其他證據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結束了。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
沒有!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秦非咬緊牙關。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
他必須去。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呼——呼——”
作者感言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