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游戲繼續進行。
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拉了一下。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空前浩大。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叮鈴鈴,叮鈴鈴。……
……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這樣竟然都行??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
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司機并不理會。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依舊不見血。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
作者感言
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