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秦非：“……”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你……你！”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好不甘心啊！所以……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這……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難道說……”

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