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但起碼！秦非深深嘆了口氣。“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顯然，這不對勁。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所以。”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