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來呀!
又近了!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qū)的那條廊道。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
秦非心中微動。——這種隊友突然發(fā)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xiàn)在沒時間細聊。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y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上當,避無可避。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zhàn)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fā)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如果你想的是通過告密攢齊24分,那么,我可以提醒你一下。”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jù)規(guī)則6,對新出現(xiàn)的角色進行攻擊。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砰!”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秦非頷首。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tài)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fā)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這兩條規(guī)則。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卻全部指向人性。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wù)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尤其是第一句。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對啊!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作者感言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