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可是……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但。“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臥了個大槽……”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然后,伸手——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吱——”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秦非:“……”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秦非點頭:“當然。”這究竟是為什么?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快跑啊!!!”“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
作者感言
“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