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多么有趣的計劃!……天吶。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秦非:……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那是……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砰”的一聲!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作者感言
他就會為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