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他好迷茫。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六個七個八個。
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被后媽虐待?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作者感言
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