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秦非驀地回頭。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他們的思路是對的。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難道……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右邊僵尸本人:“……”
“篤——篤——”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趙紅梅。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秦非:“……”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當然不是林守英。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
什么情況?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作者感言
秦非伸手摸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