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這樣看。”秦非道。
也不知等到那個神秘的、強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屬于祂的意識時,回想起自己現(xiàn)在這一連串像家養(yǎng)小狗一樣的舉措,內(nèi)心會是何種感受?保安制服再次開始發(fā)力。
“薛、薛老師。”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刁明的肚子里果然也和雪怪一樣,填滿著大團大團,像是海藻,又像是很粗的發(fā)絲般的東西。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xiàn)——在它該出現(xiàn)的時間,在它該出現(xiàn)的地點。)“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淦!什么玩意???”
他高舉著尋找到的物品。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jīng)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
丁立朝著段南指的方向望過去,也被唬了一跳:“嚯,還真是。”
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空氣中撕裂開一道口子,右邊僵尸從空間裂隙中滴滴撞撞地奔來,腳下被雪怪尸體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腦袋咕嚕咕嚕滾得老遠(yuǎn)。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fā)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yīng)聲而落。
鬼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桌面上的湯粉還在冒著熱氣,就像是在任務(wù)開始的那個瞬間, 食客們齊齊消失了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被灌進(jìn)去一整瓶漿糊。
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從地形上觀察,駐扎的營地點很可能在上面坡頂?shù)谋趁妗4块T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
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nèi)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
“噗通——”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
秦非既然開口了,右邊僵尸動起手來速度飛快,很快,峽谷中的玩家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身邊的壓力小了不少。“你們會不會太謹(jǐn)慎了?我看主播雖然老是搞騷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rèn)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
既然彌羊一行人已經(jīng)離開,秦非也就沒有了再進(jìn)船工操作間的必要。
林業(yè)同樣被保安制服強迫著往草叢的方向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一旦樹木變化位置,石頭的盡頭就不再是密林邊緣了。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砰!”“……好怪啊小羊,你在說些什么虎狼之詞,咦咦咦。”
“游輪的工作組也準(zhǔn)備得如此充分,這真是一趟美好的旅程。”
秦非:“?”他將掌心在衣服側(cè)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fā)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
“再說他不是還什么都沒偷到嗎切切切。”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什么?垃圾站也遭賊了嗎?這可怎么辦才好啊婆婆,你趕緊進(jìn)去看看吧。”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丁立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少玩家都已經(jīng)看出,他的眼鏡好像是個道具。“鵝沒事——”“啊!對,我們來活動中心的時候,不是少了一張床嗎?”
“石頭、剪刀、布。”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濃郁到幾乎讓人難以抗拒的熟悉氣息從那片凹陷之下傳來,手指上的黑晶戒又一次傳來滾燙的熱意。
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guī)的思路。木屋里的玩家都沒有說話。
杰克笑了一下。
玩家們只要注意隱藏好身形,溜出去,別被發(fā)現(xiàn)就可以了?
“這個怪胎。”但——背后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太婆喊打喊殺,還有排隊成火車一樣的怪物長龍蠢蠢欲動。
彌羊的腦海中一幕幕劃過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身旁這人簡直是個如同bug般的存在。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與其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
作者感言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