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不要……不要過來啊！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六千。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完了！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

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咯咯。”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那就是死亡。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