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嘴角一抽。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這兩條規則。“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那就是死亡。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系統，就像現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篤——篤——”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卡特。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所以，單一的懺悔環節，是滿足不了通關條件的。“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原因無他。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秦非正與1號對視。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不過。”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

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良久。秦非點點頭。背后的觸感仍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