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他剛才……是怎么了?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蕭霄:?他們笑什么?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
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陰惻惻地道。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不是要刀人嗎!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噠。”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作者感言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