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秦非抬手指了指門。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再死一個人就行。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你只需要想清楚。”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老玩家。“不要擔心。”“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