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xì)微聲響自秦非右側(cè)耳畔傳來?!靶焓弦幻}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zhèn)鞯鸟S尸術(shù)可通陰陽,一旦學(xué)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jīng)裝不下去了。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多么有趣的計劃!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dāng)嚮?,然后坐山觀虎斗,當(dāng)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秦非半跪在地。亞莉安不是黃?;颢C頭那樣獲得了系統(tǒng)職業(yè)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dá)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nèi)心活動。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jié)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jīng)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jìn)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焙迷跒榱朔庥∈酰寮赖膬x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蕭霄:……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yùn)轉(zhuǎn)!”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fā)女玩家小聲接話。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p>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保持警惕?!彼蚬?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真是離奇!“答應(yīng)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p>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jié)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cè)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xì)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不,不對。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蕭霄:“?”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jìn)副本了呢???這么精準(zhǔn)的人數(shù),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作者感言
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