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呼、呼——”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他、他沒有臉。”
“啊?”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第22章 夜游守陰村20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啊不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
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蕭霄瞠目結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算了,算了。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
作者感言
“……唔,或許有人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