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我來就行。”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請尸第一式,挖眼——”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秦非點點頭。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他就會為之瘋狂。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無需再看。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靈體直接傻眼。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秦非這樣想著。
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
作者感言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