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yè)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qū)工作人員。”
結(jié)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jīng)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fā)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
噠。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xù)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jīng)成功籠絡(luò)了NPC的心。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唯一的光源是兩側(cè)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xiàn)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林業(yè)不知道。“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nèi)那人的神色盡覽。
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撒旦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diào)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蕭霄暈頭轉(zhuǎn)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一旦被抓住, 以新手玩家目前手無寸鐵的狀態(tài), 只會是必死無疑!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手起刀落。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jù)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y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閉嘴!”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五分鐘。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
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那些人都怎么了?”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來,可是……”秦非眉心緊蹙。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他不能直接解釋。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作者感言
一發(fā)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