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老婆!!!”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真是這樣嗎?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你懂不懂直播?”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一步,又一步。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
作者感言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