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我、我……”林業(yè)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fā)燙。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guī)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yè),朝亂葬崗內(nèi)石碑最密集的區(qū)域猛沖了過去!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好不甘心啊!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容易猜到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威脅?呵呵。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
在村民家里轉(zhuǎn)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xiàn)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秦大佬。”
秦非:“……”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僅僅遵守規(guī)則是不夠的,規(guī)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guān)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guān)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秦非沒再上前。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10號!快跑!快跑!!”“小秦。”
經(jīng)歷太多次,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y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現(xiàn)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蘭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教堂里了。”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shù)著。“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qū)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作者感言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