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那是玩家們的地盤,NPC只能偷偷看個熱鬧。
【盜竊值:100%】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渾身上下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已經(jīng)迅速結(jié)痂,有些則還在向外滲著血。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jié),實在不好結(jié)。“加油加油,主播快沖,好想知道那個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這已經(jīng)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xiàn)出一個念頭:
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鬼火都有點可憐他了。
秦非:“……”
“用得著你替我老婆著急嗎。”秦非轉(zhuǎn)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xiàn)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
很好,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
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段南愁眉苦臉地跟著隊伍向前,彎下腰,在冒出雪面的樹根旁邊摸索著,撿起一把石子,一邊走一邊扔。他充滿怨念地轉(zhuǎn)身,在看到應(yīng)或臉上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以后驟然轉(zhuǎn)悲為喜。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
“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zhuǎn)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wěn)定以后再和你說。”
只有林業(yè)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
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huán)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yīng)該都知道才對。他們現(xiàn)在沒事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能一直沒事,或許發(fā)病是有順序的,畢竟刁明是最先跑進去的那個。
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
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薛驚奇會想到要來保安隊應(yīng)聘,也是這三個人給他的建議。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面前的鬼小孩渾身立即著起火來。白發(fā)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cè),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一旁的狐貍以及另幾個玩家都意興闌珊。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在薛驚奇的示意下,包括崔冉和雙馬尾在內(nèi)的幾個玩家上前,拉開了活動室的門。為了保險起見,兩支隊伍各分出兩人,湊出一支四人小隊,先一步潛入了二樓。
漆黑的海面。他們已經(jīng)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
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雪山本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僵尸啊?我淦??”
工作區(qū)內(nèi)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了自己的傷口里!
雖然羊媽媽知道自己絕對是在白日做夢,副本不可能容許玩家這樣鉆漏洞,但他還是沒忍住,肆意暢想了一下美好未來。
“……”林業(yè)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
秦非在離開副本后曾試著想將這枚戒指摘下來, 但失敗了。
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nèi),意欲伺機而出。
“都快要成功了,主播別放棄呀!!”
非武力天賦玩家獲取武器的路徑只有兩條:副本,或中心城商店。這狗屁副本是不是有病,設(shè)計這種百鬼夜行一樣的環(huán)節(jié)是想活生生嚇死他們嗎???應(yīng)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
作者感言
貿(mào)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