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程松心中一動。
1號是被NPC殺死的。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果然!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不,不可能。
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12374分。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多么順利的進展!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女鬼:“……”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秦非將信將疑。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
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秦非沒有看他。“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作者感言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