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修女目光一變。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秦非:“……”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他、他沒有臉。”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不,不應該。“嗷!!”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這里是休息區。”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還好。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又來一個??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作者感言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