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所以。”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鬼女道。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可是……
所以,那些人的回復被系統屏蔽,只能說明一件事: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臥槽,牛逼呀。”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砰!”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或許——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三途皺起眉頭。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作者感言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