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又一巴掌。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什么時候來的?”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他怎么又知道了?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秦非又開始咳嗽。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是棺材有問題?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