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它想做什么?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咚——”誰啊?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不是不可攻略。近了!漸漸的。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秦非收回視線。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但他沒成功。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果然不出秦非所料。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作者感言
在夜色中,就像一輛轟然行駛的列車,無比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