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魔鬼。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吱呀一聲。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的那一刻。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
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他們不能再耽擱了。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
“篤——篤——”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程松點頭:“當然。”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當然沒死。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恍然大悟:“我們小區的美容院技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