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可他們從登山社包里拿出的指南針能夠正常使用。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
“走嗎?”三途詢問道。
秦非原本想直接不搭理他一走了事,可恰逢蕭霄在前不久,研制出了新的定身符,效果足足可以持續三十秒。這兩天在副本里,他除了圣母心泛濫和愛指揮以外,似乎也并沒做什么別的出格的事。
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15分鐘后,谷梁終于幽幽醒轉。
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誰啊!?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丁立盯著營地望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
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我倒也沒這個意思。
電話終于被接通了。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
“啊!!!!”“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
“砰!”青年在地上吭哧吭哧刨了半天,抓起一塊雪。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聞人黎明:“!!!”
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你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們這群人里有鬼??”
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孔思明吞了一下唾沫:“所所所、所以,他們在托、托羅蒙德山上找到的尸體,又是誰的呢???”
他不知道一個充斥著神秘與無名恐怖的雪山副本里,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一只僵尸來??
雪山上什么也沒有,唯一一個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秦非腦海中當即便浮現出幾種可能性。但除了這種高等級的操控,蝴蝶同樣也掌握著一些更簡單的操控技能。
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男人可以沒有性命, 但不能丟掉陽剛!!
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石頭、剪刀、布。”
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靈體們哄堂大笑起來。這號碼看著也太嚇人了,簡直像個死亡熱線,打完不會死的更快吧?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技能啟動,峽谷中的玩家的目瞪口呆地看著彌羊。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彌羊:“……”那頭暴躁的豬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早知道他這么恐怖。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
隨著夜間游戲開始的播報聲響,社區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批游逛的怪物。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作者感言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