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他們必須上前。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秦非:“……”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那我現在就起來。”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
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作者感言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