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他竟然還活著!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這就注定了它今天難以如愿。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太安靜了。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無處發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真糟糕。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那是……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呼——呼——”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
作者感言
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騙就放他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