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秦非額角一跳。
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這實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了游戲。
與此同時,由于雪山是一個包含了求生元素在內的副本,和其他副本不同,玩家們一切身體反應都十分清晰明確。在巨大的復眼翅蛾蟲母身后,藏著某樣物品,那就是他正在尋找的。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水下危險,且不便于行動, 不適合再使用用登山繩彼此連接, 否則極有可能出現一人遇險帶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極端畫面。雪山上的五處打卡點,秦非不能做手腳,因為他要找到指引之地和污染源的所在,同樣也需要探索雪山。
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
一張能夠將人引到致命之地的假地圖,起碼應該要擁有以假亂真的能力。
亞莉安將咖啡遞給秦非,期期艾艾地望向他,眼底隱含著期待。秦非挑起眉梢。
天色還未全黑,社區里的居民卻像是忽然神隱了一般,空闊的道路上只余一連串的腳步,遠遠有人影從后面沖了過來。
這個副本實在有些奇怪,一來就將他們扔在荒山雪地里,除了那段來自系統的前情播報以外,玩家們沒能得到任何信息。那門沒有關,呂心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掃帚、拖把,以及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紙箱。與應或的迷茫不知所措不同,秦非的神態依舊平和, 垂落身側的手姿勢放松, 冷白的皮膚下并不見因恐懼或緊張而激起的潮紅。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請問……二樓的、房——間。”
鬼嬰隱匿著身形,除了秦非就只有光幕那頭的觀眾可以看到,彌羊自然而然地對著距離最近的右邊僵尸大喊:“幫幫忙啊!”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
秦非耳邊嗡嗡直響。
聞人黎明眼疾手快地將冰洞堵住。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所以你們是想用血將灰蛾引開?”
哪有活人玩家長成這副鬼樣子的??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
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和商業街中的其他地方一樣,粉店里現在也空無一人,
彌羊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在厚重的積雪中,要想跑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然后他就聽秦非道:
污染源道。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
云安喝了口酒,望著銀幕的目光灼灼。“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這樣就意味著,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條條大路通羅馬。
他手上還牽著那群玩家們,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隊其他人都要更嚴重一點。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
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
他一手攬上孔思明的肩,語氣溫和地安慰道:“別著急, 你慢慢說。”為了安全起見,玩家們選擇入住的是村子中間位置,一整排連在一起的房屋。
雖然購買外觀盲盒十分簡單,可是,開啟一個盲盒要花1500積分。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
只有秦非站在原地,清透的雙眸微瞇,遠遠看向谷梁身旁那個被冰雪覆蓋的不明物體,眼底神色莫名。
……
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
作者感言
要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