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
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發現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秦非還是沒有反應。
角落放著一張90厘米的單人床,另一側有個一人寬的小衣柜。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
“是,干什么用的?”
此時外界的環境已經重新恢復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見。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請問,二樓那間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替他們解了惑。不過根據已經經手過的石膏數量來判斷,如今,屋內已經只剩下少數頑固分子仍在負隅抵抗了。
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
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
垃圾站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奮力往門上撞。可他們上哪去弄那么多餌?
刁明:“……”
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在這樣逆天的數值影響下,無論秦非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只要不和副本基礎規則相違背,這兩個NPC都會不假思索地選擇相信。雖然夜間對抗賽暫停了,但所謂的附加游戲,本質上依舊只是推進對抗賽進行的一個環節而已。
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地詢問居民們,知不知道幼兒園半個月前發生的死亡案件。秦非并不急著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背著手,站在解剖臺邊,靜靜觀賞著他掙扎的姿態。
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可問題在于。
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跑!!”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譬如黎明小隊接了保護刁明的任務,刁明卻在這場副本中死了,聞人黎明幾人并不會因此受罰。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教學樓中的其他玩家遠遠望去,就是引導NPC在鬧鬼的幼兒園里獨自推著一架無人的秋千,時不時還對著空氣說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他在走廊上偷看了好幾個玩家進房間,聽到有房間給一顆彩球,也有房間給兩顆、三顆。
“啊啊啊老婆!老婆快跑!”秦非:“我升到A級了,新人排行榜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
騶虎迅速回頭。“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
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差點把觀眾笑死。
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
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還是……
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有人經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種沒有絲毫技巧,全靠運氣的游戲,實在讓人難以接受。說罷烏蒙招呼他往帳篷后面走:“你跟我過來。”
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早知道就不選這個副本了。”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們恨不得就為這件事直接再開一個賭盤。
他出的是剪刀。兩種選擇,無疑都極其危險。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他們現在正站在一片斷崖前方,眼前就是深不見底的雪山深淵:“怎么走到這里來了?”怪物?
作者感言
要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