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不敢想,不敢想。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神父收回手。
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秦非驀地回頭。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無心插柳。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挖槽,這什么情況???”“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但——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