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非道。
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fā)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xù)出去轉轉。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qū)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
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
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fā)焦慮起來。但現(xiàn)在已經沒有必要了。“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當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然后呢?”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xiàn)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做到了!——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黑色霧氣中,無數(shù)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現(xiàn)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yè)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現(xiàn)在要怎么辦?”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撒旦道。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公眾視野中。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
作者感言
“噗。”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