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尤其是第一句。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彈幕沸騰一片。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秦非:“……”“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嘶!”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嗐,說就說。“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秦非:……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6號:“???”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是林業!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作者感言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